谁有(看竹不问主人)的译文了,要全文的..
王子猷行吴中,见一士大夫家极有好竹。主已知子猷当往,乃洒扫施设,在听事坐相待。王肩舆径造竹下,讽啸良久。主已失望,犹冀还当通。遂直欲出门。主人大不堪,便令左右闭门,不听出。王更以此赏主人,乃留坐,尽欢而去。这王子猷即王羲之五子王徽之,他为人傲诞,《世说新语》中记载他的事迹颇多(详见后)。王子猷喜欢竹子是出了名的。。”《世说新语·任诞》云:“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,便令种竹。或问:‘暂住何烦尔?’王啸咏良久,直指竹曰:‘何可一日无此君!’”已成典故。而他父亲王羲之已有爱竹的传统,南朝宋郑缉之《永嘉郡记·竹中高士》云:“乐城张廌隐居颐志,家有苦竹数十顷,在竹中为屋,常居其中。王右军闻而造之,逃避林中,不与相见,一郡号为竹中高士。”这段“看竹何须问主人”的故事中,两个人物,都有些好玩,天真又可爱。主人公自然是王子猷,看来他深得《庄子》之旨,得鱼忘筌,得意忘言。或者说,略近于卸磨杀驴、过河拆桥。一心只管看竹,不问其他。以至竹是谁的,竹从何来,一概不管。倒颇有点某些官员收贿的感觉,只管收钱,哪管是什么钱!不过,好在他是大官、名士,有人愿意讨好,好在他活在东晋。要是在美国,那主人不爽,竖个牌子:“私人领地,非请莫入”,他就得徒呼奈何了。倘若执意强入,说不定是被会打两个窟窿的。这呆子有点呆,从礼节上讲,就有点不厚道了。不过那时名士的传统是“礼岂为我辈设耶?”我只要自己爽,管你那么多。自然看完竹就走。何况这主人也未必是什么高门士族,王子猷自然是不屑跟你多说话的。按他的逻辑,也许是:我来看你的竹子,就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了!你还想跟我拉关系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,你算哪根葱!不料这另一个人物,竹主人,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我辛辛苦苦养了一片竹,我容易吗我。我等着你来,收拾了半天,我图个啥啊。你是名士,来了就奔竹园,视我如无物;看完了竹,怎么也得回头时跟我打声招呼,给我签个名儿吧。谁知这厮过足了眼瘾就想跑!那我不太亏了。不成,小的们,给我关门(可没有放狗)。你不给我面子,我也不给你面子!这王子猷这才觉得主人非同一般了,有点青眼相加,另眼相看的意思了。所以,你拽,我比你更拽。你看不起我,我就做件让你看得起的事。人不这样,别人永远不会对你多看一眼。于是乎皆大欢喜,各取所需,尽欢而散了。这段文字语言简洁,选取特定场景,写二人的笔墨虽不多,但情节富有喜剧性,二人性格也活灵活现,读来真的是蛮好玩:)附《世说新语》中与其相关的段落:王子猷、子敬曾俱坐一室,上忽发火。子猷遽走避,不惶取屐;子敬神色恬然,徐唤左右,扶凭而出,不异平常。世以此定二王神宇。(《雅量第六》)王子猷说:“世目士少为朗,我家亦以为彻朗。”(《赏誉第八》)子敬与子猷书道:“兄伯萧索寡会,遇酒则酣畅忘反,乃自可矜。"(《赏誉第八》)王黄门兄弟三人俱诣谢公,子猷、子重多说俗事,子敬寒温而已。既出,坐客问谢公:“向三贤孰愈?”谢公曰:“小者最胜。”客曰:“何以知之?”谢公曰:“吉人之辞寡,躁人之辞多,推此知之。”(《品藻第九》)王子猷、子敬兄弟共赏《高士传》人及《赞》。子敬赏“井丹高洁”,子猷云:“未若长卿慢世。”(《品藻第九》)桓玄为太傅,大会,朝臣毕集。坐裁竟,问王桢之曰:“我何如卿第七叔?”于时宾客为之咽气。王徐徐答曰:“亡叔是一时之标,公是千载之英。”一座欢然。(《品藻第九》)王子猷、子敬俱病笃,而子敬先亡。子猷问左右:“何以都不闻消息?此已丧矣!”语时了不悲。便索舆来奔丧,都不哭。子敬素好琴,便径入坐灵床上,取子敬琴弹,弦既不调,掷地云:“子敬!子敬!人琴俱亡。”因恸绝良久,月余亦卒。(《伤逝第十七》)王子猷诣郗雍州,雍州在内。见有歙磴,云:“阿乞那得此物?”令左右送还家。郗出见之,王曰:“向有大力者负之而趋。”郗无忤色。(《任诞第二十三》)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,便令种竹。或问:“暂住何烦尔?”王啸咏良久,直指竹曰:“何可一日无此君?”(《任诞第二十三》)王子猷居山阴,夜大雪,眠觉,开室,命酌酒,四望皎然。因起彷徨,咏左思《招隐诗》。忽忆戴安道。时戴在剡,即便夜乘小船就之。经宿方至,造门不前而返。人问其故,王曰:“吾本乘兴而行,兴尽而返,何必见戴?”(《任诞第二十三》)王子猷出都,尚在渚下。旧闻桓子野善吹笛,而不相识。遇桓于岸上过,王在船中,客有识之者,云是桓子野。王便令人与相闻云:“闻君善吹笛,试为我一奏。”桓时已贵显,素闻王名,即便回下车,踞胡床,为作三调。弄毕,便上车去。客主不交一言。(《任诞第二十三》)王子猷作桓车骑骑兵参军,桓问曰:“卿何署?”答曰:“不知何署,时见牵马来,似是马曹。”桓又问:“官有几马?”答曰:“不问马,何由知其数?”又问:“马比死多少?”答曰:“未知生,焉知死?”(《简傲第二十四》)王子猷作桓车骑参军。桓谓王曰:“卿在府久,比当相料理。”初不答,直高视,以手版拄颊云:“西山朝来,致有爽气。”(《简傲第二十四》)王子猷尝行过吴中,见一士大夫家极有好竹。主已知子猷当往,乃洒扫施设,在厅事坐相待。王肩舆径造竹下,讽啸良久。主已失望,犹冀还当通,遂直欲出门。主人大不堪,便令左右闭门不听出。王更以此赏主人,乃留坐,尽欢而去。(《简傲第二十四》)王子猷诣谢万,林公先在坐,瞻瞩甚高。王曰:“若林公须发并全,神情当复胜此不?”谢曰:“唇齿相须,不可以偏亡。须发何关于神明!”林公意甚恶,曰:“七尺之躯,今日委君二贤。”(《排调第二十五》)郗司空拜北府,王黄门诣郗门拜,云:“应变将略,非其所长。”骤咏之不已。郗仓谓嘉宾曰:“公今日拜,子猷言语殊不逊,深不可容!”嘉宾曰:“此是陈寿作诸葛评。人以汝家比武侯,复何所言?”(《排调第二十五》)王子猷诣谢公,谢曰:“云何七言诗?”子猷承问,答曰:“昂昂若千里之驹,泛泛若水中之凫。”(《排调第二十五》)宏符来归国,谢太傅每加接引,宏自以有才,多好上人,坐上无折之者。适王子猷来,太傅使共语。子猷直孰视良久,回语太傅云:“亦复竟不异人!”宏大惭而退。(《轻诋第二十六》)支道林入东,见王子猷兄弟。还,人问:“见诸王何如?”答曰:“见一群白颈鸟,但闻唤哑哑声。”(《轻诋第二十六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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